close




 


 


從前,父親的生活是越晚越精彩。


 


 


父親的各方好友總會不約而同的來家裡談天吃宵夜。


 


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報到。


 


母親忙著在小火爐生火烤烏魚子時,


 


還得找冰箱有沒有藏什麼平常捨不得吃的東西。


 



 


 


我洗著大盤子、將碗筷拿到客廳,


 


(我們家是長形的,廚房到客廳有一段距離)


 


再到巷子頭的柑仔店提啤酒,一次又一次。


 


(老哥、妹妹你們在哪裡,為什麼都是我呢?)


 


母親沒有辦法天天應付這樣一批又一批的食客,


 


父親就會叫餐廳外送。(那時嘉義的餐廳沒幾間)


 


餐廳將菜裝在好幾層有ㄇ字形的木製提籃裡送到家裡。


 


一盤盤香味四溢的菜端出來時,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如果是母親煮的我還可以在廚房偷吃,


 


可是餐廳送來時都直接在客廳端出來,


 


別說偷吃,連端都沒我的份。


 


而且那麼多人掃過後除了杯盤狼藉、連個菜屑都沒剩。


 



 


 


台灣經濟在快速發展時餐廳多了起來,


 


朋友來父親就帶去外面吃了。


 


偶而較知心朋友來,父親會親自煮些下酒菜。


 


餐廳外送的菜成為童年時最神秘的味道。


 


 


 


我記得我老是捱在父親身邊的。


 


父親怎麼就忘了讓我吃一口呢?(我沒有一臉纔像嗎?)


 


 



 


 


現在想吃什麼都有,


 


中西餐廳林立。


 


可是那些外送的菜,


 


那些酒菜飄香的夜晚,


 


如同消失的年代,


 


一去不回…………


 


 


 


          2008.4.19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吳靜芳的紙雕世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